G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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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 極長文慎入】

小弟今年中四,15,獨生子。講少少背景資料先:小一到小五老豆老母去咗返工,阿嫲湊我。小五老豆繼續返工,老母辭咗工,話阿嫲寵壞我,佢湊番我,又話同我搞呈分試嗰啲。小學嘅時候我算曳,見左好多次家長。小五小六畀人欺凌,嗰陣老母投訴,之後再投訴老師,之後搞到校監,之後仲去信教育局。去度呢度你會覺得我老母都係一個支持自己嗰仔,好錫自己個仔嘅老母,我理應係喺一個幸福美滿嘅家庭成長,但係讀落去你就會知,事情恰恰相反。

上面都講過,其實我小學嗰陣都曳,成日見家長,自己都比老師label,成日俾人批判,所以由細到大,我分對錯會分得好仔細,有人屈我或者做啲影響到我嘅野,我都會全力反抗,都會去據理力爭。

到左我差唔多中二嘅時候,父母比左老豆個舊電話我用,有SIM冇數據,話街度唔比用電話上網。我覺得佢哋係對電子產品有偏執。我嗰陣拍拖,自然傾電話傾得夜,又會喺「過左時限」嘅時候用(2200-2330左右),有次比佢地發現咗,之後唔知係咪因為咁而每晚都會起身望我,睇我有冇用電話,甚至掹走屋企router個條power cable,令我夜晚上唔到網,但係當然我搵到其他方法令自己可以連到網,發現左嘅就收電話。

事情一路loop,大概去到Form Two下學期,老母就好似好容易比人trigger,尤其係我,雪糕盒蓋喺窗台都打我(沖完涼未抹身入黎用嗰啲健康拍嚟打我),之後我第一次還手,打咗佢一下,我就呆左,之後當然挨打,但係嗰陣唔知道自己點解會做左呢個reflexive嘅行為。啱啱升上form three阿叔送咗部智能電話比阿嫲(阿嫲自己仲有一部用緊),但係阿嫲唔識用,於是我就攞返屋企拎嚟做hotspot,轉電話嗰陣攞埋張有數據嘅SIM。之後老母就更加留意我用電話電腦嘅行為,不時都收電話,但係生活上瑣碎野佢都會發癲打人(例如冇閂燈嗰啲尤其敏感),之後有一次佢打完我佢講話佢細個比佢阿哥(舅父)「軍訓」,話乜嘢打唔比喊只可以流眼淚,但係現實生活中我見到嘅舅父同老母描述嘅係完全兩個人,問埋佢個仔佢都話佢唔係啲咁嘅人。Anyway,之後我同老母嘅關係一路惡化,佢出手我就會還手。老豆之後就有焦慮症,份工老母幫佢辭咗,但係當時老豆好執著份工,而家都唔知係好事定壞事。

升左上Form Four,嗰陣老豆都仲未好返晒,食安眠藥,鼻鼾嘈住老母,變咗嗰陣我同老母瞓,老豆瞓我房。有一晚我早瞓,未瞓著嘅時候我老母都瞓,嗰陣佢毫無先兆咁用頭先講過嘅健康拍fit我(後尾先知原來佢見到佢個枕頭跌咗落地之後燥左打我),我嗰陣一開頭其實唔係太清楚發生咩事,但係佢越打越勁,聽到佢不滿我「揼咗」佢個枕頭落地,但係根本冇發生過,只係佢嘅perception,我解釋又唔聽,於是我想還拖,但係另一個阿叔講過話如果還手嘅話佢會打我一穫,我於是就唔還拖,由得佢打。最後當然傷痕纍纍,但係我影左啲我傷痕嘅相比我阿sir,搞到上學校。我覺得我嗰陣唔還手係一個正確嘅決定,因為可以除咗證明我唔作出自衛行為我會好傷之外,仲可以有第三方俾咗壓力佢唔好再做呢啲嘢,否則我可以告佢地,之後入宿舍。但係當然事與願違,喺阿嫲度瞓咗一排之後又返返去自己屋企間房瞓,嗰陣老豆已經好番,佢哋又定左啲白痴規矩,2230要交電話電腦出嚟比佢哋,聽朝再比返我,如果唔係唔可以返去瞓。試過disobey,但係老母又郁手。慢慢進化到而家投稿呢日,老母已經同化咗老豆,可能係老竇屈服,亦都可能係老竇想維繫呢一段婚姻,但係無論如何都好,老母叫佢做啲乜嘢佢都會好似奴才咁樣做(例:我喺隔離。母:「你叫佢執返啲XXX。」老豆就會講:「執返啲XXX啦。」)先唔講老母呢樣野有冇禮貌,老竇嘅身份係屋企好似顯得好卑微咁樣,我聽到都覺得好唔舒服。唔止係我自己屋企,我由細到大都會同老豆老母過阿嫲屋企食飯(阿嫲阿爺同「另一個阿叔」一齊住)。日日都見到,自然知道發生乜事,但係阿爺阿嫲都會成日同我講「唔好同佢鬥啦」「佢痴線㗎,你鬥唔過佢㗎」「算啦」呢啲嘢,三叔就覺得煩到佢就唔好,想用最簡單嘅方法去處理件事,而唔係去分邊個啱邊個錯,自然作為後輩嘅我就成為咗目標,一有啲咩事都賴落我度,明明佢錯都好都要我屈服(例如我老母搶咗我部電話因為我唔準時交電腦比佢,一定要迫我講對唔住,個個都叫我講,又話講左有幾難,雖然我好委屈但係之後講完自己買咗野比自己當補償)。我明白因為我唔可以好似佢哋咁自己有經濟能力可以自己出去住,自己生活,就算講完佢哋都於事無補,所以佢哋都冇去糾正佢哋嘅行為(可以罰佢乜嘢?佢哋咪最多自己出去生活),以至佢哋行為越嚟越猖狂。

投槁前一晚,老豆老母因為我冇擺啲鞋入鞋櫃而揼左我啲鞋入我間房,一隻仲掟左上床,爭啲同老豆大打出手(原先呢啲嘢係我老母先會做,證明我老豆已被同化/屈服),但係實情個鞋櫃仲矮過膝頭位,仲有兩層,啲鞋要垂直搭住咁擺(試吓幻想呢兩個引號係一對鞋:「」),如果佢兩個用正常平放方法擺鞋,個鞋櫃根本唔夠擺淨係佢哋兩個啲鞋。我講左好耐話我唔會咁擺,一嚟會花二嚟會up臭,個鞋櫃太細根本唔夠位,佢地又話返我其實係我鞋太多,呢啲究竟係乜嘢logic?自己嘅問題/不足唔了解、唔解決,要其他人諗辦法cope?我得三對鞋喺我自己屋企,其餘嗰啲都喺阿嫲嗰度,費事搞。我就擺啲鞋喺鞋櫃隔離,有時候枱下面,但係佢地都唔滿意。一開始佢哋擺出門口,我都冇乜所謂,但係投稿前幾日開始揼入我房,連我擺咗喺廳嘅所有野通通都揼晒入我間房。唔係我唔想擺得整齊,係根本冇位。我間房擺咗兩個櫃,兩個櫃裏面啲嘢都唔關我事嘅,我張床就靠牆,一邊落床,剩返嘅空間先啱啱好夠位攝張麻雀檯比我溫書,仲要擺完之後係完全block左條本身已經狹窄嘅通道,床下面三個櫃桶都開唔到。掛衫位得門後面,但係依然佢覺得我可以將所有野都擺返入房,可以放番整齊,但係從來冇考慮過我間房原先已經細過佢地嗰間房1.5倍之餘仲要塞左兩個櫃入嚟。於是佢兩個同阿爺阿嫲同「另一個阿叔」就借題發揮喺度話我,話我掟番啲鞋出去嗰陣掟到老豆。

我老豆雖然好番但係依然冇工,雖然interview完新工但未知結果,佢地決定搬去我老母其中一個家姐度住+唔比我跟去,我要同阿嫲住。我從來冇嫌棄阿嫲間屋細同埋係公屋,但係而家我因為呢件事而搞到佢哋三個好唔滿意我(掟到我老豆+可以就範擺啲鞋喺鞋櫃入面),一如既往嘅覺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而家可能我連屋都冇得住,可能要去宿舍。
我自問由開始有自己想法嘅時候(大概中一)已經喺呢種環境生活,從來冇好過只有持續惡化,忍受能力同EQ自問高,唔係嘅話可能我已經跳咗樓。而家無呢個念頭,只不過我好辛苦,次次都係我錯咁,次次矛頭都指向我,龍門任佢搬,我吹佢地唔脹因為佢哋自己有經濟能力但係我要靠父母生活,每次都用錢黎撻我。「你咁唔鍾意你咪走囉」呢句聽左唔知幾多次。學校阿sir問我想唔想解決問題,我答唔想,因為我唔會覺得我成長過程中啲仆街突然變得對我好好我會好舒服,我只會一來覺得好奇怪,二來我會覺得我父母一世都係我人生嘅恥辱。家人好重要?好嘅家人好重要,之前自己出咗一陣嚟做嘢,食到阿嫲嘅飯餸我都好感動,我唔係一啲冷血無情嘅人。養育之恩等於大過精神虐待子女?父母唔係應該無條件咁支持仔女嘅咩?父母唔係應該一路湊住自己嘅仔女而唔係中途揼咗俾人之後又接管嘅咩?父母生咗子女唔係應該有責任養佢嘅咩?呢啲問題嘅答案大家心中有數。只係我覺得,點解一個女人,可以搞禍成頭家。可能真係天時地利人和啦,個個都怕左佢,佢咁dominant,搞到我喺屋企被排斥。冇辦法,呢種環境,唔知仲要持續幾耐。呢種環境,都唔知道對我影響會有幾大,我真係唔知道自己幾時會頂唔順⋯⋯